韩健与顾欣儿一同出来,本来韩健还想去看看杨苁儿,但韩健刚与顾欣儿重逢,他不想让顾欣儿多想,便只能暂时打消这念头。
陪同韩健和顾欣儿去城东公馆的是韩松氏、韩崔氏和韩昭氏三人,因为韩健此行意义重dà,韩健几个姨娘对此事不敢怠慢,而女皇连日称病,已经引人怀疑,韩健这次去,就是要暂且打消世人的怀疑。
韩健骑马,顾欣儿则是乘轿,在侍卫护送之下,不多时,韩健便抵达城东公馆。韩健跳下马,便见到公馆前有不少穿着朝服之人在等候,却并非等他,上去问过才知道原来都是要请见女皇的。
“东王殿下回来,可是要拜见陛xià。”一名四十多岁身体略微发福的中年男人走过来,身上的朝服是三品朝服,韩健并不认得。
“这位是?”韩健打量此人,心想此人是何时冒出来的。
“殿下贵人多忘事,当日皇宫赐宴,我与殿下曾有一面之缘。”中年男人笑道。
韩健心说猴年马月的事,当时皇宫赐宴上那么多人,当时又没人一一介绍,他认得哪个是哪个?
中年男人见韩健一副不以为然神色,只好自我介绍道:“东阁左尚书林恪,见过殿下。”
“林尚书,久仰了。”韩健随口说了一句,转而指了指旁边等候的大臣,问道,“陛xià可在?”
“下官不知,这就要殿下自己进去瞧了。”林恪说话间带着几分轻松。对韩健也并不时分敬重。虽然他身处在江都之地,但他效忠的是女皇,韩健是藩王,这些保皇派之人向来对韩健这样的藩王有所成见,即便现在寄人篱下,这些人眼界也很高,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韩健不与他多言,此时韩松氏等人也下来,过来要陪同韩健一起进去。
见到韩健的几个姨娘,林恪不得不收起一些轻慢之心。韩健的这些姨娘就算是女流之辈。她们也是出身洛阳城的世家门阀,而且常年以来打理魏朝东南军务劳苦功高,像林恪这样的保皇之臣虽然看不起韩健,却也不得不对东王府的几位郡王妃格外敬重几分。
“健儿。进去见陛xià。”面对林恪的行礼。韩松氏连理都未理会。直接招呼韩健进内。
韩健亲自过去扶了顾欣儿,顾欣儿在这么多人面前,却有些羞赧。没让韩健扶,而只是立在韩健身后,韩健让她与自己并行她也不肯。
韩健没勉强,让顾欣儿跟在后面,一行进入到公馆之内。还未到前厅,便见到顾唯潘正在跟几名大臣说话,见到韩健和韩松氏等人进来,几人纷纷过来行礼,之后除了顾唯潘之外其余之人都行礼告辞。
“顾太傅,久违了。”韩健拱手行礼。
顾唯潘打量韩健一眼,清了清嗓子道:“陛xià连日来称病不出,你可知是何缘故?”
韩健笑道:“在下刚从外面回来,怎会得知?”
顾唯潘看了韩健一眼,那目光好似在说,你明明知道不肯说。顾唯潘也没追问,对韩健身后的韩松氏等人行礼后,韩松氏借口要先进去拜见陛xià,便先往内院而去。
等韩健的几个姨娘进去,顾唯潘看了顾欣儿一眼,继而道:“欣儿,你先到旁边去,为父有话跟东王说。”
“是,父亲。”顾欣儿欠身行礼,暂时先到了前厅内等候。
“顾太傅,你此为何意?”韩健见顾欣儿走了,问道。
顾唯潘语气有些僵硬,道:“前些日子,陛xià那般恳求于你,你都不肯进城,为何今日却又这般进城来?还是有什么事,老夫不知晓?”
韩健道:“顾太傅多虑了。陛xià如今染病在身,我前来探望,难道不是为人臣之本份?”
“嗯。”顾唯潘微微点头,他不知也猜不到女皇会不告而别,只当是女皇真有病在身。现在韩健回城,很多事迎刃而解,不用他在劳心,也给他省事许多。
“顾太傅,有件事跟你说。”韩健道,“这次我回来,准备跟令千金早日完婚……”
“先问过陛xià的意思再言。”面对韩健如此要求,顾唯潘的态度便强硬许多,“如今你违背圣意,与南王府结亲,若是陛xià仍旧同意这门婚事,那老夫也不阻挠。”
韩健一笑,拱手行个礼,与顾唯潘告别,顾唯潘先行往公馆门口那边行去。
看着顾唯潘背影,韩健心想光是女皇不告而别之事,若是小朝廷里无人帮忙隐瞒,事情很快会被拆穿,现在能帮的上忙的人不多,而顾唯潘是最好人选。可找顾唯潘帮忙,意味着要将女皇失踪的消息告知顾唯潘,但韩健也怕顾唯潘性子太耿直,被顾唯潘知晓,事情可能更糟糕。
等韩健进前厅接了顾欣儿,在公馆侍卫护送下到了内院,韩松氏已经等了韩健一些时候。韩健又只能暂时让顾欣儿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