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御史台是韩健提yì来的,来到御史台后又是韩健下令把御史台困住准备扣留杨余来化解事端,可到如今,竟然是韩健出来帮杨余说和,倒好似是她枉做小人一般。
“在下是说,何不听听监国如何说?再做定夺不迟。”韩健笑道。
杨苁儿虽然性子急,却也并不是十分冲动,在最开始时,她也感觉出来御史台将杨余扣下并非是明智之举,事到如今是情况不容她多想,才要强行扣人。但听韩健如此淡定地说,她反而很相信韩健这么说有道理,这种信任,连她自己都料想不到,以往在她想来谁敢这么戏弄她拿她当枪使,她早将那人给剁了,还能听明知被人利用还自愿被利用不成?
杨苁儿轻哼一声,不再言语,转而看着仍旧立在御史台门内的杨余。
杨余此时面色也有些慌张。虽然他现下掌控了洛阳局势,可却又孤身在外,为东王府和南王府的人所趁。远水解不了近火,要是东王府和南王府的人乱来,他还真不知该怎么办。
此时韩健笑着问道:“不知陛xià派监国前来,是为办何事?”
“通番谋逆案!”杨余阴沉着脸道。本来他不想回答,但他感觉出,要是自己不回答,东王可能还好说话一些,南王府那位二小姐就不给他丝毫颜面。
韩健一叹道:“这可是大案子。不知监国,案情到底如何?”
杨余皱皱眉,没想到东王居然在这种地方公然问案情。此时由不得他选择,他只好让后面的御史台官员出来解释详情,他要伺机逃走。他心想着,只要离开御史台,让我调动兵马,你区区的南王府和东王府一点点侍卫,我还奈何不了你们?
一名御史台中年官员,走出御史台大门,对韩健和杨苁儿解释案情。
韩健听了一小段,便知道这是子虚乌有的栽赃案。缘起几个月前鲜卑突然南侵,之后是北王的谋反,在事情平息之后,韩健很快便出使南齐,京城也并无有对什么通番之人的查处,因为近乎人人都知道,所谓鲜卑入侵不过是北王谋反的借口,本身鲜卑人并未破关而入,倒是北王趁着这由头意图染指洛阳城。既然北王谋反已经被平息,就不会有人揪着通番之事不放。
今日既然又重新提出有人通番,那就说明,有人想借此来打击异己。
在听着御史台官员说明案情的同时,韩健目光一直落在杨余身上,令杨余想避开都不行,更别说逃走。
听完案情,韩健问道:“不知这些逆臣通番,可有确证?”
那御史台官员看了杨余一眼,显然有些忌惮,便道:“涉及内情,下官不敢擅自多言。”
韩健冷冷打量着杨余问道:“监国,我们身为魏朝股肱之臣,不能知晓?”
杨余听韩健这口吻,就是让他不说也得说。
“有的查明,有的尚未查明。”杨余沉声道。
韩健笑道:“那不知未查明通番罪行的,在下是否可先保释回去,等三司找到确切罪证,再行将案犯扣留法办?”
杨余打量着韩健,沉声道:“你想把人带走?哼哼,笑话,要是人不见了,本监国去何处拿这些危及魏朝社稷的罪魁?”
韩健笑道:“在下不是说了,是保释。以在下作保,要是被在下保出来的人,有人失踪,那在下就愿意承担与这些人同样的罪责。监国还是考虑详细的好,否则……一些事在下真的是拦不住!”
韩健说着,还看了杨苁儿一眼,好像在说,你要是不同意,那这位杨小姐可就要硬来了。杨余脸色阴沉不定,最后摆摆手道:“人都在刑部牢房内,请东王先回,本监国自会将人送到府上。”
“那在下就先谢过监国。”韩健拱手道,“我们就先告辞,回去等监国的消息。”
韩健说着,便要招呼杨苁儿离开。杨苁儿走上前低声道:“你就不怕纵虎归山?今日不拿下他,日后何来机会?”
韩健回道:“我们现在没有谈判的资本。”
“谁说没有,把他拿回去不就有了?”杨苁儿蹙眉道。
韩健轻叹一句道:“杨余并非罪魁祸首!”
韩健一句话,令杨苁儿一愣。杨苁儿看了杨余一眼,今日乱象竟然不是眼前这个监国为祸首,那还会有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