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姐,何必如此生气呢?”韩健不合时宜笑道,“既然人家不请我们进去,我们还赖在这,是否有些不识相?”
“要回去你自行回去,我要在这里等着面呈陛xià。”杨苁儿怒道。
“在这里杵着,也未必是良策。我有个办法,杨小姐是否想听听?”韩健突然故作神秘道。
“嗯?”杨苁儿打量着韩健,目光好像在说,你有办法不早说?
韩健凑上前道:“我听闻这些日子,监国都在御史台行走。杨小姐要进宫,何不去御史台,问问监国的意思?”
杨苁儿一听韩健的话,不由又有些来气。去御史台问什么杨余都是借口,这分明还是要拿她当枪使。
不过韩健既然让她知道杨余在御史台,她知道无论如何也会过去看看,这是她的性格,有些事她不想拖下去。现在就算是绑也要把杨余绑回来,质问他为何阻拦她去面呈女皇。
“那东王可是要同去?”杨苁儿问道。
“这是自然。”韩健笑道,“在下也想去问问监国,陛xià是生的什么病,是因为不能见风而不得见人,还是因为传染才不得见人?”
杨苁儿目光冷淡打量韩健一眼,道:“你分明知道陛xià不是因为生病,还说这些,到底是何意?”
韩健故作一愣,反问道:“那杨小姐又如何肯定陛xià没病?”
这次轮到杨苁儿稍微错愕。也的确,从开始,女皇没生病只是推测,谁也说不准现在皇宫里是怎样一番光景,也许这一qiē是女皇自己安排的也说不准。
杨苁儿这次没多言,直接带人往御史台的方向赶,路上甚至都不搭理韩健。
韩健也不会自讨没趣,等东王府和南王府的人抵达御史台,却再次被人拦住,不过这次可没皇宫那么大的阵仗。毕竟御史台只是衙门官所,有人也有限,杨余出来走,带的人手也不太多。
“我们来见监国,还请通禀。”杨苁儿之前上前与拦住他们的人喝道。
“还请等候!”门口的人见到杨苁儿来势汹汹,也不得不进去通禀。
杨苁儿退回来几步,韩健上前,笑道:“杨小姐,我看这样,你们守住前门,我们去后门,一会包抄进去,你看如何?”
“你什么意思?”杨苁儿看着韩健,突然好似是恍然过来,道,“你是想绑……乱来?”
“什么乱来?我们只是设法请三殿下回去喝杯茶,这不为过吧?毕竟三殿下乃是陛xià的亲弟弟,陛xià生病,不对外人讲,三殿下总会知道详情吧?”
杨苁儿这才知道韩健忽悠她过来是为何,原来是要绑架杨余回去。
“劝你不要乱来!”杨苁儿道,“这里是洛阳城,现在你面对的是我魏朝的监国,他现在可有调动军队的权力,你做这些,行同谋反!”
“哇。杨小姐,你给在下安的好大的罪状。刚才是谁要硬闯皇宫?硬闯皇宫就不是谋反了?”韩健反问道。
杨苁儿眼睛一扫,有些不想跟韩健说话的意思。
韩健凑上前道:“绑人回去是假,施加一些压力是真。以杨余的性子,老早也料到我们不敢乱来,所以他才干如此淡定带不多人就敢来御史台。但若是我们强硬一些,若是杨余心里有鬼,那他就会担心,我们或许会趁机要挟他一下,本身不伤和气,又能得到结果,如此不是一举两得?”
杨苁儿想了想,韩健说的不无道理。杨余正是仗着京城局势尽在掌握,也就敢在京城里横着走,他限制东王府和南王府进城的人数,就以为可以高枕无忧,却不知道东王府和南王府居然会同时调集人手来找他“说理”,杨余若真是洛阳事情的元凶,自然会胆怯,以为东王府和南王府准备拼个鱼死网破,会担心自己的安危,那就落进韩健圈套之中。
“既然要要挟,你要挟他什么?”杨苁儿问道。
“这个……”韩健微微一顿道,“其实在下回到京城,一是关心陛xià安危,再者是想……营救一个人出来。他正被拘禁在刑部之中,而且曾经是在下的良师益友,而且……”
韩健说了一半,便不再说下去。杨苁儿知道“而且……”后面是什么,应该是“而且是我未来老丈人”。她心中突然有些吃味,面对韩健,她心中还是有些波澜,她自己以为有些事可以放下,但从她再次见到韩健开始,一些事不想去想,却偏偏想起。
此时在御史台内,杨余得到东王府和南王府带人来的消息,自然也有些慌张,不得不出来正面相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