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儿,你这是。”韩健对于杨瑞情xù的变化有些吃不消,刚才还是口称夫君软语温存,一转眼便开始摆帝王的架子了。
“东王,你老实说,你怀中到底是何物?”杨瑞板着脸瞪着韩健道。
“陛xià想看,自己看便是。”韩健把怀里的书折拿出来,直接扔了过去,然后往旁边椅子上一坐,有些不耐烦模样。
杨瑞看着书折上面所列的女子,越看越气,道:“朕今日听你师傅说,宁老儿这几日找了洛阳一些世家,列了一个名媛册子,本来朕以为他们是要将这些名媛送到宫中来换取朕的宽宥,没想到却是直接送给你。那也就是,你准备为此而来向朕说项?”
韩健见杨瑞有些恼火,不由道:“瑞儿,我们夫妻之间能否好好说话?”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何好说?”杨瑞仍旧气在心头。
韩健心中感慨,成了婚的女人果然是不一样。以前女皇再怎么生气,大抵也能保持威仪,但现在的杨瑞,则好像是吃相公醋的女子一样,有些完全不听道理的意思。
“瑞儿,我问你,要是我只是为这些女人,大可在抄家灭族之后,留下他们,到时不是更轻省?”韩健反问道。
杨瑞没好气道:“自己抢来的,岂能跟别人送上门的相提并论?”
韩健稍微怔了怔,打量一下杨瑞,杨瑞登时明白韩健是语带双关。本来韩健追求她也是想明抢。最后却是她自己送上门。事情竟然跟今日之事有些相仿。
韩健叹道:“强扭的瓜不甜,瑞儿你该清楚为夫的秉性,为夫这些年,身边的女子,哪个不是付出真心的?”
听到韩健这话,杨瑞神色好转了一些。细想一下,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韩健身为东王,竟然是反对政zhì联姻的那种人。之前她曾为了韩健张罗过婚事,甚至要将杨苁儿嫁过去,竟会被韩健所拒绝。之后虽然杨苁儿也进到东王府。那也是很久之后。韩健和杨苁儿发生感情之后。再有顾欣儿、她自己,甚至是韩健身边的小丫鬟雯儿,也都是跟韩健感情颇笃。但她还是想到了韩健的“劣迹”,便是韩健对她替身所作之事。
“你就没做过违心之事?”杨瑞反诘道。
韩健叹道:“若是瑞儿你早些回心转意。那还真没有。”
杨瑞立在那。过了一会。她气差不多也消了。当她得知宁原准备把一些名媛送给韩健的时候,她心中便有火气,本来她以为韩健会当场拒绝。没想到韩健接受。换做以前,什么事都有商量,可现在她身为韩健身边的女人,这种事就绝对不能忍受。
“瑞儿,气消了?”
韩健走上前,揽着杨瑞的腰,问道。
杨瑞没有挣脱,只是把脸朝向一边,道:“有什么解释,说了吧。我倒是想听听夫君有什么借口。”
韩健听杨瑞重新称呼自己为“夫君”,便知道她现下已经坦然。毕竟很多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杨瑞是自己女人的事已经无法改变,既然进到东王府门,就要适应一下他身边不止一个女人的现实,也要作好争宠的准备。这也是她日后的必修课。
韩健道:“几日之后,我们便将离开洛阳,若将这些世家大户全都迁到江都去……”
“想都别想。”杨瑞横了韩健一眼道,“这些名门望族,是洛阳繁华的基础,他们全都迁走,洛阳岂非一片萧条?”
韩健笑了笑道:“又不是说不回来。再者,而今洛阳战祸频频,还有当日繁华景象?这些家族迁走,自会有新贵族涌上来。到时候,对洛阳也并无太大损失,反倒是能令洛阳更安定一下。”
“嗯?”杨瑞明显在思考韩健所说的话。
韩健又道:“我们毕竟暂时不宜在洛阳城久留,北王府和西王府而今暂时正兵戎相见,难保他们不会结成一线,到那时,洛阳便等同于不设防。为了洛阳安定,这时候不易大动干戈,不如先放过洛阳这些权贵,等天下彻底安定之后,再由瑞儿你培植新的名门世家,到那时,再清算不迟。”
杨瑞沉默,本来这些事,是不需要别人在她面前指手画脚的。但现在韩健是她的男人,说话在她心中有份量,她也愿意让自己的男人帮自己来分担。
“那这些女子,你准备如何处置?”杨瑞问道。
韩健道:“一qiē政zhì交易,都是要有筹码的。这就是那些名门世家所交出来的筹码。若然我不接受,怎能顺理成章为他们向瑞儿你说项?连他们自己也不信,这次放过他们,是出于对局势稳dìng的考虑,而不是阴谋。只有他们自己相信了,以后才会步履维艰为朝廷效命。瑞儿你觉得哪些人不可用,只管罢官了便是,他们所开出的条件,便是罢免朝官,只求家族得以保全。”
杨瑞沉默了半晌,最后只是叹口气,像是默认了韩健所提的事。
韩健趁机在杨瑞身上揩油。一个盛装的杨瑞,在韩健看来还是颇有魅力,可惜杨瑞身上的衣服太紧,韩健没法撤开把手探到里面,韩健还想有进一步动作,杨瑞却先推开他,道:“外面似乎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