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直只管讲课、其他事情不顾的学子找来细木板当戒尺,要打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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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三哥,你俩来了,正好,马上喝羊汤。”
晚上的时候,李易看到了两个哥赶来,高兴地打招呼。
“易弟庄子的羊汤一定好喝,三弟你说是不是?”李成器笑着对李隆基说。
李隆基看到了宫女和太监,眼睛眯一下,道:“易弟,我俩帮你弄了个土贡,你必须给我俩做好吃的。”
“大哥三哥且瞧好吧,我给你们做水爆肚。”李易答应着,决定再换一点辣椒面。
因为寿命又增长了,想来是两个哥哥帮忙推广石灰水泡种子、积肥和用磷石的结果。
这个可不是涨一次,以后用的人越多,涨的也就越多。
一下子增加了五百三十个时辰呢。
四个女婢知道这个东主认的哥哥厉害,去端茶水、送干果。
从宫里来的两个太监两个宫女,此刻的心是嘭嘭跳啊,老后悔了。
原来是这样?怎么可以是这样?
可不可以再回到重前,不要轮换了。
回内侍省,想冒头有多难?
现在在个庄子上,就这么几个人,太简单了。
为什么?陛下和宋王为什么跟一个庄子的少年称兄道弟?
四个人心中无限懊悔,却极力装着不认识皇帝和宋王的样子。
他们懂,敢说出来,不但自己死,家人也要跟着死。
李易进厨房,又兑换了一斤辣椒面,不能种植的那种。
三分之一变成辣椒油,三分之一制作辣的椒盐,另外三分之一留着。
他架起炒锅,葱爆羊肉、扒羊脸、炒羊杂、手扒羊肉、小葱拌豆腐、水爆肚。
一样三大盘子,扒羊脸就一份,其他的给换成了炒羊肝。
每样三大盘,分给庄子里的人。
其他人凑合着吃,李易和李隆基、李成器单独一小桌。
椒盐、辣椒油、胡椒粉、芝麻酱、酱油、醋都摆好了。
好几个炒菜,让李隆基兄弟两个看得目瞪口呆,这菜怎么做的?
两个人互相看一眼,面面相觑。
那意思是,羊我们吃过不少,为何从未吃过这样的?
咋这么香,闻着就有食欲。
尚食局御膳房的都该死,看看你们做的菜,比起眼前桌子上的能叫菜吗?
管家宋德和八个奴婢倒是习惯了,东主有空就给做好吃的,还指点大家做。
不过今天的这个没吃过,羊肉啊。
上次吃羊没这么弄啊,都是炖和涮火锅,虽然也挺好吃。
宫里来的四个人想哭,感觉错过了人生、蹉跎了年华、失去了整个天下。
东主可以亲自下厨,做的菜还这样好吃?讲不讲道理了?
两个宫女对眼,意思是鼓励对方出声。
比如说一句:东主,我们不轮换行不行?
但谁都不吱声,这个时候说,皇帝会生气,宫女有什么资格说话?
最可怕的是,万一皇帝问为什么。
东主再一说,皇帝保证琢磨呀。
啊,我来这里都非常开心,你们却不高兴?行,朕让你们高兴。
“这个好吃,易弟。”李成器夹水爆肚最好的部位,蘸酱油、芝麻酱和辣椒油的调料嘎吱嘎吱叫,称赞。
李隆基看看宫里来的四个人,对李易说:“易弟,尊卑有别,一起吃饭……”
旁边管事和四男四女停下筷子,准备换个地方,人家说的对。
李易也放下筷子,认真道:“三哥,当初我来时,买他们后,他们拼命干活。更不曾欺主。”
“现如今日子好了,我庄子缓过来了,我一个人单独吃饭,空荡荡的。”
“今日我叫他们出去容易,但大哥和三哥就不怕小弟我有一天富贵了,看不上你们?”
“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啊。”
李易话音落,周遭一片寂静。
“东主。”管事宋德离席跪下,
“东主。”其他八个人跟着跪下,以头触地。
李隆基手上的筷子颤抖着,心嘭嘭跳。
李易朝着九个人说:“以后有客人来别瞎听,听到了也当没听见,起来,都给我好好干活,不然我骂他。”
“是,东主,起来起来。没个规矩。”宋德先站起来,说另外八个人。
八个人抹着眼泪重新坐回去,低头不出声,但不时抬头看一眼李易。
“易弟,三哥想错了。”这时李隆基起身,抱拳行一圈礼。
“不用啊,三哥我就一说。”李易起身按下李隆基的手,重新落座。
四个宫里来的人已经不是想哭了,而是想死。
我们错过了什么?原来东主把其他下人都当人看啊。
“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李成器重复了一遍,眼圈微红。
说着,他羡慕地看一眼三弟,三弟现在的皇后就是糟糠之妻。
而且是很厉害的那种,三弟能得今天的天下,弟媳至少占一半功劳。
李易见大家情绪不对,赶紧转圜,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
“说起羊肉,大家即便不常吃,却也知晓一二,但吃的过程中却很少有人去多想。”
“越是弥足珍贵的美味,外表看上去,往往越是平常无奇,只因它就在那里。”
“当铁于火交织中,肉的鲜美绽放,谁能在最恰当的时候把它翻炒,谁才能领悟它的美与妙。”
“就如这葱爆羊肉,葱是辛辣的,但正是因为它的辛辣,才能更好地中和羊肉的腥膻……”
“当舌尖上羊肉肥瘦间口感轮换,朴实无华中把吃的本能渐渐升华,人们追求的也不再是仅仅填饱肚子……”
周遭再次沉静,大家目瞪口呆。
一群人听李易说,不停地咽口水。
不用吃,也无须闻到味道,听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