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你们女人的身份!部队要的是战士是战斗员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没有天生的弱者只有后天的废物!”
李帅冲女新兵们大吼着说,其严肃的神情令人望而生畏。
一趟五公里回来,几乎每一名女新兵都站不住了,到后面一公里多是拖着躯体到的终点,连格桑曲珍这样的长跑狂人都脸色惨白有触摸到了死亡的感觉。当大家勉强站着一个松散的队列双手撑着膝盖吐着舌头喘气的时候,慢慢的意识到自己真的跑完了五公里越野之后,油然而生的是对自身潜能的惊讶。
“都有了听口令!”李帅下达口令,“向右——转!向前踢小正步!前进!把筋拉开!腿抬高!能抬多高抬多高!叫出来!”
“啊啊啊啊……”
女新兵们嚎叫起来,似乎要把胸腔中炙热的气体排出体外,如此才能获得一些清凉。
“叫个番号!妖鹅一!妖鹅一!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部队从篮球场往三号院方向走,女新兵们叫番号的声音在相对安静的这个傍晚显得特别的孤单。今天傍晚体能时间所有的新兵团部队都在搞菜地,除了女新兵独立排。此时已经是带回准备开饭的时间了,不断有迎面走过来的男新兵班排,向女新兵独立排投去复杂的目光。当大家都在搞菜地的时候,你居然偷偷去跑五公里越野,这样的行为是让人感到不舒服的。新兵们当然不敢不舒服,其他教官是不舒服的,其他教官对李帅是有意见的。
你这么搞起不是显得我们这些教官训练抓得不严格了?
苏平果带着部队迎面走来,不知道是夸奖还是反讽,朝着李帅竖起了大拇指,李帅没搭理他,带着女新兵们径直回了三号院。
苏平果的新兵们隐约的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无他,肯定是受了女新兵独立排的影响,新兵们认为教官肯定会跟进的。相处了两个多月了,彼此之间早有心灵上的默契,教官情绪的哪些变化预示着什么,大家是能猜到个七七八八的。
果不其然,回到营房前面集合的时候,苏平果训话了:“同志们啊,大家都看到了,女新兵独立排搞得很扎实,做了半个多小时的俯卧撑之后又跑了一趟五公里越野。惭愧啊同志们,队列训练输给了女新兵独立排我们尚且可以找找理由安慰自己,但是体能搞不过女新兵独立排的话,怎么也说不过去了,大老爷们搞不过弱女子,这不是笑话吗!我征求一下大家意见,从明天起我们早操尽量都跑五公里,每周至少两趟武装和三趟轻装,大家觉得怎么样?”
征求大家意见,开什么玩笑。每一名教官都有自己的带训风格,苏平果的新兵都知道他是个笑面虎,话是说得很好听,但是你一旦顺着杆子往上爬,他立马翻脸就是一顿叼,令人防不胜防。久而久之大家学聪明了,只要教官征求意见,就坚决不发表意见!
左右都是个“死”,没必要去触那个霉头。
果然,苏平果扫视了一圈后,微微点头说,“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就这么执行了,把五公里越野搞上去,大考核拿一个集体第一回来,我请大家喝饮料!”
新兵们内心独白:来了来了,是吧是吧,看,都是他自己的戏,就是这样!
不止苏平果这边,几乎每个排每个班都在做着相差不多的事情——利用女新兵独立排傍晚猛搞体能这件事情动员新兵们增加训练强度!
女新兵独立排又做了一件
基地及关楼那边走廊上,袁政委背着手站在那里往三号院那边看,宣传科长吴成勇站在他身边。他们已经在走廊这里走走停停半个多小时了,观察着部队的情况。正好的把女新兵独立排的情况尽收眼底。
只有女新兵独立排在搞体能,而且搞得非常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