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帅微微点头,“没问题,我能处理。”
“你可不要犯浑,就几个月时间了,忍一忍,再坚持坚持。”苏平果关切地说。
李帅说,“我心里有数。你的兵不太行,标准还要往上提一提。”
苏平果冷哼了一声说,“你说不太行那就是已经很行了,别拿404部队的标准来衡量我们普通部队的兵。另外,我刚才认真观察了一些,你的兵变化很大,我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许多人脸色都很憔悴,好些人好像都瘦了。你这个搞得有点狠了。想象她们刚入营那几天,一个个肤白貌美的,再看看现在,你难道不心疼吗?”
“我心疼敌人不心疼。”李帅的心绪稳当得很,“再说了,这才哪到哪,到了单兵综合战术阶段再看吧,都得脱层皮。”
“你,哎,当我没说。”苏平果摆摆手走了。
都觉得教官是冷血的,不分男女往死里搞,实际上教官也是人,都有恻隐之心,之所以狠着心组训是因为教官们清楚训练场上的严格是为了让兵们到了战场上多一分生存的机会。对女兵更是如此了,男人天生的对女人的保护欲是要被一致压制住的,否则教官无法狠下心来带训。
苏平果不会在新兵们面前表露出他的恻隐之心,但是平日里大家教官聚在一起讨论得最多的就是如何在让新兵们的标准达到要求的前提下让他们过得舒服一些。
当然,李帅这种比基地普通教官更狠的非科班教官就更不会在新兵们面前流露出任何一点属于人情味的东西了。不过他有一个方面做得非常好,在生活中对新兵们的关心是自然而然的,让新兵们感到很幸福。
女新兵们看到教官再一次面无表情地站在队伍前面,最后一丝质疑都消失了。林雪雁心里突突的,生怕自己的出头会引来教官的“报复”,给自己开个小灶什么的那可就有得受了。
李帅好像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一样,正常指挥部队起立,再一次投入到了低姿匍匐前进的训练当中。
他带的是一帮高智商的女新兵,有人比他想得更多更远,同样有人知道教官威望受到损伤的后果。比如何碧婷和张晓然,这两位的心思比一般的年轻军官都要多都要缜密,逻辑思维能力很强。
发现何碧婷动作多次出现变形的情况后,李帅走过去用枯树枝敲着她的脑袋说,“何碧婷你怎么回事,越练越差,你看看你爬的战术,还不如第一次的标准。跑神了?想什么呢?训练的时候集中注意力。”
李帅和其他教官不一样,他特别爱训班长副班长,对她们的要求更加严格,反倒是对后进的兵说话语气一般算是相对好的。
三个班长都经常挨训,但是这一次李帅训得有些狠了,说话很难听。
何碧婷面红耳赤的咬着牙不说话,连忙把注意力集中起来调整好姿势。李帅仔细检查了一遍之后才放过她。
“接下来以班为单位来个小比拼,取个人成绩,前三名中午吃饭加个荷包蛋!”李帅把队伍调整好,走到十米外一棵树那里,指着对应的那棵树,说,“这两棵树之间是终点线,从你们所在的位置出发,大概十五米的距离。”
女新兵们一下子紧张了,纷纷深呼吸调整起来,不断的观察虚无的终点线,仿佛即将要参加的不是一次小比拼而是世界大赛。
荷包蛋谁没吃过,旺仔牛奶和AD钙奶谁没喝过,然而这些寻常大家多看一眼都不会的东西,在此时此刻,在军营里,已经成为了一种荣誉的存在。当所有人都吃着同样的食物的时候,你的盘子里多了一个荷包蛋,那么你就是这个排里最靓的崽!
不是荷包蛋不是什么奶,是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