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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鹤楼。
郭怒与闻独醉相对而坐。
“郭兄来,尝一尝我这新酿的酒,看有什么不同?”闻独醉满脸笑容的给郭怒斟酒。
“闻兄,你嘴上说不争,可暗地里还是争了,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孩子们的事情,你我能左右吗?”闻独醉笑道,“我又没讲她们两人绑到一起去,再说了,你们家郭月不是正妻吗,将来要是有个诰命什么的,那还不都是你家的?”
“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郭怒没好气的端起酒杯一饮而下道。
“郭兄,咱们今后那是一家人,你我两家的香火可都在这孟岩身上!”
“你想说什么?”
“你看不出来,咱们俩的这个女婿非同一般吗?”
“他要是一般人,我郭怒岂能将女儿嫁给他?”郭怒哼哼一声。
“孟岩有野心,又有脑子,尤其是胆大,这写有优点你都不具备!”闻独醉道。
“闻独醉,你什么意思,说我没脑子?”
“不是你没脑子,是你的格局太小,你只盯着锦衣卫,可锦衣卫只是锦衣卫,而孟岩这小子看的是朝廷的全局!”闻独醉道,“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世,不谋全局者不足以某一域!”
“你是想说这小子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郭怒眉头一皱。
“他在南衙匠作司仓库对自己手下秘密训练,这事儿你知道吗?”
“知道。他跟我说过,训练一批精干的军士,然后再练出一支精锐骑兵出来!”郭怒道,“我同意了。”
“你就没想过他为何要偷偷的练兵?”
“他想去跟瓦剌人作战?”
“可我觉得他这是在未雨绸缪!”闻独醉道。
“什么意思?”
“朝廷现在的边防政策是重南轻北,南边的麓川之战一日不结束,朝廷就很难把精力放到北边来,而我们北边的邻居却在一天天的壮大,这一点你我都清楚,而孟岩更加清楚,边关的情况如何。若是十万铁骑南下。谁能拦得住,我们是防守,敌人是进攻,进攻的敌人只需攻破一点。而我们却要防守整条线。你说说看。怎么打?”闻独醉问道。
郭怒沉默了!
“骑兵的厉害你很清楚,只有以同样的骑兵才能予以克制,孟岩看到了。但是朝廷是不会让他练兵的,更何况还是一支骑兵!”闻独醉铿锵有力道。
郭怒再一次沉默,这些他也看到,也知道,做为大明朝最大的情报头子,他能不明白。
“朝廷跟瓦剌之间必有一战,而且这一战不会太远,十年之内!”闻独醉道。
“闻兄太过杞人忧天了!”郭怒终于开口了。
“瓦剌人的朝贡使团一次比一次多,一次比一次庞大,由此可以看出,瓦剌的国力在不断的增强,而每一次我们都要回赐给他们大量的财物,虽然有控zhì,军备物资不在其中,可他们可以拿着这些直接在边关换取,他们换走了我们储藏在边关的军备,一旦打起来,可想而知。”闻独醉冷笑道。
“边关走私已经到了这么严zhòng的地步?”
“郭兄,恐怕比你我了解的还要严zhòng。”闻独醉道。
“看来这些人是不能在一个地方呆太久了,否则容易出问题!”郭怒自言自语一声。
“你别总是说我,你的事情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跟那些臭老鼠还藕断丝连?”
“要是没有我的藕断丝连,这些年你怎么对他们的动向了如指掌呢?”
“你知道的,只要他们不出来闹事,我也并不想赶尽杀绝!”郭怒道。
“你是怕东厂的人抓到你的把柄?”
“东厂的人是什么德行,你难道不清楚,他们可不会那些人手下留情的!”
“这些年,东厂的番子给他们造成的损失很大,死了很多人!”闻独醉道。
“好好的过日子不行吗,非要走那条路?”
“如果当年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走上那条路?”闻独醉道,“可现在仇恨已经结下来了,不是那么容易就收手,何况就算他们肯,东厂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他们派人到京城来了?”
“是,但我不清楚派的是什么人,有多少人,什么目的!”闻独醉道,“我虽然跟他们还有联系,但想要知道机密基本上不可能了。”
“他们这一次为什么会给你这个消息?”郭怒道,“你知道了,我也就知道了,这么做就是把他们的人置于危险之中。”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是还没有想明白。”闻独醉道。
“那就给我想明白了!”
“听说,你打算放那个曹豹一马,但是结果人家不买账,还一把火烧掉了所有账册?”
“没有,他们烧掉的只是些空的账本而已!”
“噢?”
“孟岩早就将账册悄悄的转了出来,所以,曹豹这些年亏空和贪污的具体证据就在我的手中!”郭怒道。
闻独醉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