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跳动的火光映照在曹景休那张稚嫩俊秀的脸庞上,而曹景休则面无表情地继续说着那个怪异的故事。
“李四看见了一件崭新衣裳在地上,都没仔细瞧两眼,就拿去当铺给当了。当铺的人奇怪这件衣服怎么和昨天的一样,但还是给李四换了银子。毕竟只是一件衣裳而已。不过这一次当铺的人问了李四,他哪来的衣裳。李四对此也不隐瞒,因为他什么家底旁人都知道,瞒着只不过是徒惹人怀疑罢了。”
“听完李四说的,当铺里的人顿时就惊奇不已,一连两天,居然在同一个地方捡到新衣裳,连连惊叹李四这是好运气!”
“不过李四还是愁眉苦脸,因为一件衣裳的钱,不够他还赌债的。但有了这笔银子,赌坊的人答应宽限几日,就是要把利息再往上调一调。”
“李四没办法,还不出来就要被砍了一条胳膊,只好咬牙答应。”
“作为地痞,李四是没什么正经且稳当的收入的,想尽办法凑不出来钱后,李四只好第二天起早,去看看能不能再捡到一件新衣裳。”
许岚听到这,不由出声问道:“那太太太太太太爷爷,这个叫李四的,他捡到了吗?”
“自然是捡到了。”曹景休说着,就看向了外头,他的目光深邃,似乎是在追忆着什么,然后他接着说道:“不过李四也被抓进了县衙。”
“报案的人,是一个差役的家属。原来啊,昨日在李四走后,就有一个差役就闲逛到了当铺里,瞧见了这件新衣裳,便二话不说直接拿走了。由于往日里这差役没少来铺子里寻借口拿东西,当铺的人甚至都已经习惯了,便是当铺的东家知道了,也只是喝口茶摇摇头,什么都不说,自认倒霉。”
“然后,这穿上新衣裳的差役,便和当铺里之前的小厮一样了,消失不见。”
“原本这差役的家人还以为他是喝多了没回去,没想要去衙门报案来着,结果李四捡到了新衣裳后,立即又去当铺典当。这可一可二,但不可三啊!连着三次捡到新衣裳,还每次捡到的都一样,这件事怎么看都有猫腻啊!”
“所以当差役的妻子路过,顺嘴问有没有看她男人时,当铺的人便和她说起了这件事。而从当铺的人嘴里知道这件事后,差役的妻子就立即带着家里人,来衙门将李四给告了。”
“不过,这李四很快就又被无罪释放了。”
“因为这李四昨日典当了衣裳后,便立即去了赌坊!还了剩下的赌债后,手里头还有几个子儿,李四心痒难耐下,便又在赌坊赌了起来。衙门的人去抓李四时,这个地痞正因为又欠赌坊一笔钱,在赌坊的高利贷字据上按手印呢!”
“这人证和不在场的证据都有,李四哪来的作案时间呢?衙门的人再想屈打成招也是没辙!”
“而李四这件事传开后,就有人动了心思,想去李四捡到衣裳的地方碰碰运气,看不看能不能捡到一件可以换钱的新衣裳。”
“这第二个捡到那件衣裳的,和李四这个地痞一样,也是个赌鬼,欠了赌坊一大笔银子。老婆、女儿、房子,都因为这个烂赌鬼的赌债,被卖了。”
“烂赌鬼捡到那件新衣裳后,没去当铺,而是去了赌坊,直接押上去。”
“不过这件衣裳传得邪乎,赌坊虽然敢要,但要这个烂赌鬼穿一穿才行。烂赌鬼是嗜赌成性,可不是傻,然而赌坊的人非要他穿过才肯收下,听着耳边的骰子声,这个烂赌鬼心痒难耐下,咬了咬牙,就穿了。”
“这一穿,一开始还没事,但当这个烂赌鬼想要脱下来时,可怕的事情就发生了。”
“这件新衣裳直接把这个烂赌鬼给吸成了一张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