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到,还有三更……】
“顾县令,吴县丞,还有谷德昭那孽障三人皆俱有升迁!”
尽管马元举说这话之时竭力压制住自己的语速口吻,但是郭业还是听出了一丝的不淡定和不甘心,甚至多少有些愤慨。
不过他没有刨根问底的询问,而是切入主题直接问道:“顾县令迁往何方?”
马元举道:“顾县令高升长安,迁任兵部员外郎,主掌兵部库司,乃是从六品的六部京官。”
听罢,郭业咂舌感叹,擦,丫走得好大一坨狗屎运啊,竟然从一个七品县令直接窜到从六品的帝都六品京官。
兵部也就是如今的国防部,有主官兵部尚书与左右副手兵部侍郎共掌之。
兵部下分四个司,即兵司,职方司,驾司,库司。
这个四个司相当于国防部下属级别的司,有各司的郎中与员外郎共掌之。
兵司主管大唐边军,府兵,神策军等等兵种,以及全国各地的战事;
职方司主管凡兵部编制之内所有人员的升迁与提拔,算是人事。
驾司,顾名思义与马匹有关,凡事朝廷战时所需用马皆归兵司调遣与供给。
至于库司就更好理解了,无非就是军械器甲,战时消耗品之类。
这个四个司组成了偌大一个兵部,等同于国防部下属级别的司,有各司的郎中与员外郎共掌之。
各司郎中就相当于如今国防部下属厅级司长级别的人物,至于员外郎自然便是副厅级别的副司长了。
就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就拿我们现如今的外交部来讲,部长常务副部长,副部长等级别之下,还有主管欧洲司的司长,副司长,非洲司的司长,副司长等等级别。
如今即将高升迁任兵部库司员外郎的顾惟庸,差不多就等同兵部下面四大司中的一个副司长级别。
从正处级的县令直接升到副厅级的长安兵部库司的副司长,对于顾惟庸来说,的的确确是高升了,而且从地方到中央,是一个大的跨越,也是一个质的飞跃。
郭业心中暗暗艳羡之外,同时想到了顾惟庸乃是二甲进士出身,算是天子门生,早有金字招牌在手。如今在陇西县窝了这么多年又立了大功,尽管这大功是夺了自己的,能够突飞猛进升到京城去,也算是求仁得仁,都在情理之中。
咱除了羡慕,还能有啥?谁让人家是正统科班出身的进士呢?
正如顾惟庸对自己讲得一样,这份功劳在自己这个没有背景的小衙役手中,确实体现不出其应有的价值。
不过顾惟庸高升也是好事,至少自己与他算是有了个了断,以后见面摩擦的机会渺茫了。
成,心头总算有块石头落地了。
于是郭业再次问道:“那吴奎和谷德昭呢?不会也祖坟冒青烟,一齐迁到了长安吧?”
“呵呵,他们倒是想呢!”
马元举嘴角略微上扬,不无鄙夷地摇头哂笑道:“吴奎与谷德昭并非进士出身,吴奎只是一个屡试不中的老举人,而谷德昭更是不堪,仅是一个靠着祖荫的无能之辈,有何资格迁升京城?”
郭业急急追问道:“那他俩到底咋样了?你倒是说啊,马功曹!”
“吴奎,借着此次功劳,也算有番长进,不日即将升任益州府别驾。”
“益州府别驾?啥意思?”
郭业不懂这别驾到底是一个什么官,看着马元举那神态和之前提到得与自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莫非就是这个?
果然,马元举有些同情地看着他,解释道:“别驾,即位郡丞,益州府乃是中等州郡,益州别驾当属从七品,判六司。懂了吧?”
懂了!
麻痹,咋还能不懂!
县丞跟郡丞无非一个是县令的副手,一个则是州府刺史的副手。
判六司,不就是主管包括自己兵司在内的益州六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