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昨晚在锯浪顶的隐伤……隐伤……”柴婧姿讪笑打圆场,被樊井瞪了一眼:“你来治?”
“樊大夫……”吟儿直到日上三竿才醒,看到柴婧姿、顾小玭甚至洛轻舞也来了,全都为了她忙得不可开交,心一颤,来不及问沂儿它们有未瞒住,最怕当然是忆舟受害,赶紧将目光寻向闻讯而至的樊井,“务必保住忆舟!主公他,很在意这个孩子。”
从来喜欢对她危言耸听的樊井,今次反而没有与她斗嘴,而是从头到尾都神情肃穆,一言不发,一副完全放弃她的样子,如此,更验证吟儿心中害怕,悔恨的泪不由得夺眶而出:“忆舟是没有了?那些宵小,武器浸毒了?!”咬牙切齿,攥紧拳头。
“是有毒,不过你放心,这些年你泡在毒罐子里,总有一星半点的抗毒本事。之所以晕倒,想必是因你打架过于酣畅、妙手偶得了一层新剑境?强招自损罢了。孩子侥幸无碍。”樊井没好气地说。
“啊……”吟儿泪在嘴角,“没事?!”如释重负,破涕为笑,你又装深沉耍我!
“幸亏护甲戴着,否则必有损伤。”樊井复诊完,收拾了医箱准备走,吟儿笑逐颜开:“胜南虽在万里外,却还在护着我。”得意忘形,“待他回来我耍给他看,剑法是怎样登峰造极……”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樊井预见她以后还会肆无忌惮,脚已经迈出门槛又收回来:“主母,务必听老夫一言。”他很少称她主母,突然这么正经,吟儿一怔,自然上了心:“怎么?”
樊井示意顾小玭关紧门窗带人退出去,屋子里瞬间只剩下他和前来探望的邪后,尔后,樊井郑重其事、语重心长地对吟儿劝道:“诚然,像宋夫人那般活在马背上,或许还有利于她生产,然而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尤其多年前你就已落下病根,若再在孕期频繁动武,只怕今次会栽在这鬼门关。即便能侥幸过关,也很容易因此短寿,可主公有青龙白虎血傍身,传言长生不老,主母,宁可信其有,你也不希望主公抱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