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寨门前把守着三位高矮不一,穿着粗糙的青年汉子,敞着领口,手中抓着一条花枪,枪尾驻地。
黑云寨寨子内部,嘈杂之声遍布整个山寨,寨内沉浸在一片推杯交盏的氛围之间,男人的叫骂声、女人无助的恸哭、酒碗碰撞声,咀嚼声交织混含在一起。
构筑出一副山匪刚刚打家劫舍,满意而归在山寨内举酒狂欢的场景。
黑云寨的头首放置着四把大椅,头里那把无人坐于其上,任由谁都清楚,黑云寨的匪首总瓢把子,神通广大素来无重大的事情皆不露面。
但是,这却并不影响诸匪对其的崇敬之意,按理来讲,每次在山下洗劫一番过后,都要劫掠几个山下的处子,提供给这位神秘的匪首享用,然而往往不出一个月的时间,这些女子都会无缘无故的消失,犹如蒸发。
在其最上边的那把交椅右下首坐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儒生,此人就是黑云寨的二当家,黑云寨的白面军师。
左下首坐着的是一个穿着黄褐色长衫的老者,两撇灰白色的胡须垂直胸间,此人便是三当家。
其最下首竟是个女子,穿着一身黑袍遮掩其身,黑色的面罩连同嘴脸都遮蔽了起来,仅余两只眼睛。
黑云寨的四当家,谁也不知道她的真实面目,也没有人敢知道,因为听说一旦看到她的真实面目的人,都会不明不白的消失。
......
“报——几位当家,山下的两位看守山道的已经让人给打死了......”
“官兵来剿匪了?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这几年他们还来的少了嘛?”穿黄衫的那位老者不急不缓的言道。
“不......不是,是一个年轻人,牵着一匹骡子,背上好像还背着一柄桃木剑。”
“哦?一个人?就带着一个骡子?”穿黑衣的女子饶有兴趣的言道,倒是那个穿白衣的儒生面色变了两变。
“是啊,看上去不僧不道的,不过手段当真厉害的紧,刚一出手就杀了咱们两个匪盗。”
“有这等事?打开寨门,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角色,敢上山来找我们的麻烦,当真是活腻歪了不成?”那穿黄衫的老者藴怒道。
“老三莫要性急,这件事你不觉得有几分蹊跷?”那白面儒生有些谨慎的提示道。
“怕什么,二哥,我看你就是谨慎过了头。今天他就是三清老爷过来我也让他有来无回,小的们,开寨门。”
寨门应声而开,只见门口蜿蜒的小路上慢腾腾的随着蹄子踏路的声响,穿着一身土布长衫,面皮白净,背上斜插着一柄桃木剑的苏阳,缓缓行至寨门前。
“请问,你们的四位当家在嘛?我想借他们的头用用。”苏阳在寨门口站定,面色温和仿若问路般,对着寨门前的一个小厮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