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时间转瞬即逝,一大早原本空无一人的山道前便远远的行来了一队人马,前有锣鼓开道,后有壮丁抬轿。中间还行着一位道人,押送着一口巨大的金棺。
锣鼓声,嘈杂声,劳累的喘气声相互交织在一起,将山道的寂静驱散,同时也将山庄内部的一僧一道吸引而出。
“到底还是来了,家乐取我剑来,顺便带一小袋糯米,记住,要生的!”
家乐闻声而退。
苏阳则跟着四目道长朝着那队人马而去,只见行在正中的那位道长,身着橘黄色道袍,身后束着一柄桃木剑,斜插的桃木剑剑柄微微露出点头来。
那道人头顶道冠,面容枯瘦,此时见到四目道长之后面色掠过一丝喜色,老远便喊了一句:“师兄!”
隔壁的一休大师,似乎与千鹤道长也是旧识,跟在四目道长的身后,行了上来。
“师弟!”
“师叔!”
“哦?这位是?”千鹤未曾见过苏阳,语气颇有几分疑惑的询问道,私以为是四目新收入到门墙之下的弟子,便细细的端详了几分。
“我师兄林九的弟子,刚刚收了不久,你可能还不认识。叫做苏阳。”
“哦!”千鹤道长闻言点了点头。
“千鹤道长,阿弥陀佛,老僧有礼了。”一休大师上前来,口中颂念了一句佛号,冲着千鹤道长行礼道。
“一休大师!”千鹤看来与一休也是旧识,语气颇为客气的回应道。
“喂喂喂,前边怎么突然停下来了。”在那道人身后,一个身着清末管事袍服的男子,左手挥舞着手中的一个白色的手绢,右手插在腰间冲着千鹤大声呵斥道。
“乌管事,我向师兄借一点糯米。”
“糯米?”乌侍郎很明显不知道这些讲究,语气当中掺杂了几分疑惑。
“乌侍郎,我们就休息一下吧!”在乌侍郎身侧端坐在轿子上的小阿哥,天庭饱满,身着一声鲜红的袍服端的是仪态万千。
“好吧,大家就原地休息一下吧。”乌侍郎那里敢违抗自己身边七十一阿哥的命令,挥舞着手中的手绢,指挥道。
“铜角金棺以墨斗网束着,师弟,早听闻你押送了一个已经尸变的边疆皇族王爷,想不到此时亲眼所见。”四目道长上前,站在铜角金棺前,询问道。
“不错,是僵尸,想不到师兄早已打听到了。”
“都是别人告知我的,师弟,僵尸这东西你我都知道,如若不将他彻底烧掉以绝后患的话,早晚都是一个麻烦。”
千鹤闻言暗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我又何尝不知,可惜此人乃是边疆皇族,如何烧得,还是尽快运上京城,听候圣上发落吧。”
“师弟,这山间风雨来时毫无预兆,山野之间也无个遮风挡雨之地,如若骤然遇上疾风暴雨,恐怕来不及搭建大帐,到时被雨水冲刷掉了这金棺上的墨斗线,只怕大事不妙啊。”
“师兄言之有理,不过金棺上搭有雨帐,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