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家吧!”张致远抖了抖衣衫,摇着纸扇缓缓踏入,和那些风骚翩翩的纨绔子弟确实有的一拼。
巧不巧,真的巧,在这当铺里竟然意外碰到了一个‘熟人’——就是不久前拜访崔府的那位李大公子。此时的他,正在当铺中谈笑风生。从熟识程度上来说,张致远对这李公子只见过一面,但从情敌的角度上来看,对这位富二代可是有着极其深刻的印象。
“钱掌柜,最近可有什么稀罕玩意?”李公子淡淡的问道。
“李公子说笑了,奇珍异宝哪有那么容易遇到,如果有,老朽还不早就通知公子了。退一万步来说,老朽也不可能和银子过意不去呀!”一个中年的男子陪笑地说道。
“一个月后就是我的加冠礼了,我已经发出了请帖,到时候一定会非常的热闹。崔小姐来时,我必须要为她准备一份特别的回礼,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本公子的一番情意嘛。”李公子心驰神往的说道。
钱掌柜连连点头,笑道:“那是,那是,你们两人郎才女貌,称得上是天作之合,我听说崔夫人既没默许也没反对,估计也就是差那么一点彩礼了。凭公子这显赫的家世,这些礼节性的破费又有何难呢。”
这一通马屁拍的李公子心花怒放,却恶心的张致远咬牙切齿。如此来看,李公子觊觎崔小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连这狗屁掌柜都知道的这么详细。
“对于佳人而言,普通宝物实在太过庸俗,只有那种珍惜的玩意才能拿得出手。好了,你记住就是,只要是奇珍异宝,就必须给我留下,本公子缺的是娘子,而不是银子。这事儿若是办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李公子笑吟吟地说道。
“那是,那是,老朽记下了。”
看这李公子这副德行,明显是被钱拱地发骚了,就这副嘴脸,还敢去惦记崔小姐。张致远看着他自我感觉良好的模样,心里充满了不屑:你以为就你会摇个破扇子,本公子若是摇起来肯定比你还骚。
唰!
张致远打开了折扇,贴在后背处徐徐扇动,干咳了一声后,喊道:“有喘气的吗?”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怎么就没喘气的了?”莊子里的小厮闻言,对张致远嚷嚷道。
张致远也不生气,只是淡然的看着墙上的山水字画,没有半点搭理的意思,那神态仿佛是在说 :你一个下等小厮,也配和我搭话?
钱掌柜见此,急忙喝止了小厮,拱手一礼:“公子大家光临,有失招待,适才没有留意才失了礼数,还望公子恕罪则个。”
“好说,好说。”张公子淡淡地笑道,但笑中的那一丝猥琐,反而让钱掌柜更加的确定,眼前的这位,说不准就是某个大户家的纨绔子弟。
“请问公子如何称呼?”
“本人姓张!”
“原来是张公子,失敬失敬,不知公子此来,是想当东西,还是想买卖东西。”钱掌柜笑道。
“最近手气不好,逢赌多输,弄得手头上发紧,所以才来贵莊当些银子。”张致远踱着小步,一脸的云淡风轻。
钱掌柜笑道:“不知公子要当的是什么宝物?”
“掌柜请看,我要当的就是这个。”张致远笑道。
钱老板接过他手中的木盒,小心翼翼的打开,却见:一块殷红如血的玉佩陈列其中,成色温润无暇,就像是染了朱砂的红梅,高贵而又鲜艳,珠光宝气在透过窗棂的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莹莹霞光,让人目不胜收。
“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