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山县距离江阳城不远,望书等人在当日便收到了凌画传进知府府邸的消息。
望书叹了口气,主子果然也想到了,看来如他们猜测的一般,还真是名望楼被杜唯给盯上了。
望书觉得,这样一来,他们若是想法子走,还真是很难了,既然主子有交待,他们自然听从,所以,暂且安心待着,若是真有性命之忧时,再报上主子名号就是了。
杜唯依旧没放弃让人查找那二人,他直觉那二人的身份一定不一般,宴轻说的对,他与凤山县的朱县令有一桩私人的交情,所以,他给朱县令去了一封信,让朱县令借由灯赛,钓那二人,但花灯赛后,他收到了朱县令来信,说并没有如他所说的武功高手出现去摘高杆子上的灯,甚至朱县令怀疑,这世界上真有那般高强绝顶的武功高手吗?怀疑他是不是被人骗了?还说狭义的画本子里的故事当不得真。
杜唯没找到人,便下令,让人带着官兵,直接封锁了名望楼。
名望楼的掌柜的震惊不已,名望楼在江阳城扎根几十年,从来没犯什么事儿,怎么突然间就被官兵给围了?掌柜的还以为是那日帮着柳兰溪周旋了一二,待杜唯腾出手来,找他秋后算账来了。
他是掌柜的,有八面逢源的本事,拿出银子,找领头的头目打听消息,“官爷,敢问,咱们犯了什么事儿得罪了杜公子?”
那人不收银子,对他摆摆手,绷着脸说,“你们犯了什么事儿,在下也不知,你等着杜公子的话吧!”
他毕竟是时常来名望楼吃饭,掌柜的很会做人,每次都意思意思收那么几两银子,这人也是给掌柜的一个面子的,没十分为难,没收银子,但也说了句实话。
他是真不知道名望楼哪里得罪了杜唯,反正杜公子今日下令,让他围了名望楼,一只苍蝇也不准飞出去。
掌柜的心里犯着嘀咕,总觉得事情不太妙,尤其是他听说杜唯带着人追出城去,带回了几个人,关进了知府府邸的院子里,他命人打探消息,得知知府府宅内如今十分难打探消息。他想联系暗桩,但想了想,还是没敢轻举妄动。
这才两日,便等来了杜唯命人围了名望楼,他总觉得事情不简单。可是杜唯没露面,他也探听不到什么,只能等着。
杜唯命人将名望楼围了一日,在天黑前,自己才慢悠悠地出现在名望楼门前。
掌柜的迎出来,点头哈腰,诚惶诚恐,“杜公子,您这是……可是小人哪里得罪了您?是有哪件事情做的不太妥当?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人则个。”
杜唯摆手,抬步往里走,直接告知他,“你没得罪我。”
掌柜的试探地问,“那您今日此举是……”
杜唯进了大堂,如今整个大堂除了几个战战兢兢的小伙计外,没有一个外客,从名望楼被围了后,便无客登门。他走进去后,随意地坐在了一把椅子上,翘着腿,看着掌柜的。
掌柜的心里打鼓,等着杜唯说话。
杜唯好像没想与他拐弯抹角,直接地问,“你幕后的东家是谁?”
掌柜的心里“咯噔”一声,但还是尽力稳住情绪,“我们东家是京城的万老爷。”
“万老爷是谁?”杜唯问。
掌柜的立即说,“万老爷叫万舒,几十年前,一手创立了百家好商号,他有一个妹妹,是先皇时的宫妃。”
杜唯“哦”了一声,“我好像是想起来有这么一号人物,他如今已七十高龄了吧?”
掌柜的点头,“是七十有二了。”
“那倒是长寿了。”杜唯笑了一声,“不过,我没问你明面上的东家,我问的是你幕后的东家。”
掌柜的摇头,“这……您就为难小人了,小人也不知万老爷背后的人是谁?兴许来自宫里?”
“你当我好骗吗?”杜唯盯着他,“我爹的背后是东宫,东宫可没告诉过我爹,名望楼幕后的主子是宫里。”
掌柜的后面有点儿冒汗,“小人就是名望楼的一个掌柜的,属实不知道上面的内情。”
他试探地说,“您是想知道名望楼背后的东家是谁?这个也简单,只要请东宫派人问一声,应该也就问出来了,这不是什么难事儿,但小的确实真是不知道了,小人只是小小的名望楼的掌柜的。”
杜唯冷笑,“你是拿准了东宫也查不出来吗?这天下间,也有储君做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