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对于张二先生说的宁叶天生不能学武,不会武功,心里也是十分震惊的。武学世家的继承人,却天生不能习武,这的确是他的硬伤。
她看着张二先生,“他即便不能习武,但却可以学别的防身之术吧?”
张二先生点头,“自然,宁家少主擅琴音杀人,学七杀琴,虽然没有内力弹琴,大打折扣,但他的七杀琴下,除非绝顶高手,很难抵抗,他不轻易动琴,所以也只有宁家内部屈指可数的人知道。他除七杀琴外,还擅暗器,学的最好的,是穿骨钉,他手里有一把特意打造的十二骨扇,扇子里藏了金针,他也擅金针杀人,不止如此,他还擅毒。总之,能学的东西,用于杀人,亦或者保护自己,他都学了个精通,寻常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所以,多年来,他才稳坐少主之位,无人能撼动。”
望书唏嘘,“这宁家少主,也是厉害了。”
张二先生道,“那是自然,若不出意外,这一代宁家就是他的,如今宁家的家主,已不怎么管宁家的事了,大多事儿都是宁叶做主。”
凌画忽然问,“我给宁家少主下了帖子,请他来漕郡走一趟,你说,他来不来?”
张二先生愣了一下,不客气地说,“掌舵使是把老夫当做神仙来看了,老夫哪里知道,掌舵使什么时候请了宁家少主,而宁家少主又来不来?”
望书听不得他这不客气的话,“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怎么不知道我家主子给碧云山宁少主下了帖子?”
张二先生瞪眼,“老夫知道的消息,都是事后慢慢打探出来的消息,做不到即时即知。掌舵使刚来漕郡没几日,应该也是刚下帖子不几日吧?老夫怎么知道?”
“以你对宁家和宁家少主所知,推测一下。”凌画也没想真要他一个答案。
张二先生想了想,摇头,“推测不出来。这位宁少主行事,很多时候不按常理出牌。”
望书问,“据说宁少主曾在宁家说过,倾慕漕运掌舵使?”
张二先生点头,“是有这个话,因这句话,绿林的小公主还挺气愤。”
望书好奇,“他何时见过我家主子?”
不能没见过,就说倾慕的话。
张二先生道,“这个老夫倒是知道,大约在两年前,也就是掌舵使执掌江南漕运的第一年,在姑苏城外的寒山寺脚下,那一日正逢大雨,掌舵使车马驶过,看到一个人背着身子在大树下避雨,当时雷电交加,掌舵使让人给他送了一把伞,并说电闪雷鸣时,不宜在树下躲雨,当心挨雷劈。掌舵使于宁家少主有赠伞之谊,大约就被宁家少主记住了。”
凌画:“……”
她用力地回想了想,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儿。
望书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他对凌画道,“树下记得,当时的雨实在是下的太大了,电闪雷鸣,下山路滑,马蹄子踩在路面上都打滑,车马难行,当时只属下和细雨陪着主子您,疾风骤雨吹打开车帘子,您捂住车帘子的空隙,正巧瞧见了一人在大树下避雨,当时难得好心,让细雨给人送了一把伞。”
凌画点头,“似乎是,但是细雨回来后没说那人长的有多好。”
望书:“……”
他顿了一下道,“大约是大雨下的太大,细雨送了伞说了一句话就将伞给他就走了,并没有看清人的模样,毕竟咱们是急着赶路,当初东宫的人拧的紧,主子有急事要回去处理,没有什么闲情逸致多事。”
凌画颔首,“好像是,我难得一回心肠好,没想到那人是碧云山宁家少主。这样说来,也算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