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派出东宫头部暗卫,悄无声息地离京,还是没瞒住一直盯着东宫的凌画。
凌画听闻后,腾地站起身,“萧泽派出了头部暗卫,一定是去了衡川郡了?”
“应该是。”琉璃很是兴奋,“这么说,衡川郡堤坝冲毁,偷工减料的豆腐渣背后,肯定有东宫的手笔了?”
凌画点头,“十有**是了。”
否则,萧泽不会派出头部暗卫。
她当即说,“给望书传消息,用流云阁最快的快马,东宫的头部暗卫出动,我怕他们应付不来,让望书拿着我的令牌,调岭山的苍云卫。”
琉璃倒吸了一口气,“小姐,没、没必要动用苍云卫吧!”
“有必要,东宫的头部暗卫,是萧泽手里最厉害的一张王牌,这些年,他哪怕是杀我,一直也没调离出京城,如今却调离出京城了,可见,他有多怕衡川郡的事情爆出来,那么他的太子位是真的做到头了。”
“一旦动用苍云卫,与东宫交手,东宫那边就会知道您与岭山的关系了。”琉璃担心,“若是太子咬死您,到时候陛下一定怀疑您投靠了岭山,陛下这些年对岭山十分忌惮。”
“到时候再想法子。”凌画发狠,“萧泽为了一己私利,置百姓于不顾,暗中动用衡川郡修筑堤坝的银子,才会有如今衡川郡大水,冲毁堤坝,灾情绵延千里,多少百姓性命丢失,良田受损,我不能就这么让他将自己的所作所为抹杀了,尤其他还是一国储君。”
琉璃见凌画下定决心,点头,“我这就去传信。”
凌画摆摆手,重新坐下身,以萧泽的角度来反向思考,若是她是萧泽,此时,除了派出东宫的头部暗卫,还能做什么。
所以,当琉璃回来,告诉他消息已由流云阁送出去后,她对琉璃道,“若是我所料不差,用不了两日,萧泽的人就会上折子,爆出衡川郡大水,灾情严重之事。”
琉璃不解,“太子不是该压着这个消息,暗中悄悄抹平吗?他怎么还会爆出来?”
凌画摇头,“衡川郡大水的消息,压不住,哪怕衡川郡瞒而不报,但灾情绵延千里之地,总有别的郡会如实上报,如今朝廷没得到消息是因为折子一层层往上递,还没报上来,萧泽身为储君,他不傻,肯定能想到这一点,所以,他一边派出东宫的头部暗卫去清除抹去证据,一边让东宫的人上折子,然后,自己再打着将功赎罪的幌子,趁机请旨前往衡川郡。”
“太子在东宫闭门思过呢,如今不能参与朝事儿。”琉璃眉头紧皱,“陛下真会同意他去衡川郡吗?”
凌画也不知道陛下会不会同意,她只是料想到萧泽会这样做,唯独这样做,才对他最有利,她不轻易揣测帝心,怕揣测错了,影响判断,她只需要揣测萧泽的心思就行了。
她道,“总之,不能让萧泽去衡川郡。”
“那小姐就要赶紧想法子阻拦了。”
凌画点头,“太子是储君之体,去衡川郡千里之遥,不该轻易出京,到时候让朝臣全力反对就是了。户部主管赈灾,让户部尚书亲自前去,陛下想必不会反对。”
琉璃道,“户部尚书是中立派,他自请去赈灾,陛下定然恩准。”
两日后,宴轻辰时又准时从床上醒来,躺在床上皱眉半天,看看更漏,又看看外面的天色,有点儿怀疑自己,怎么跟着凌画在栖云山住了不过几日,他从回府后就养成了辰时醒的生物钟了?
每天辰时准时醒,这是什么规矩?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闭着眼睛强行睡,半天也没睡觉,只能脸色臭臭地起了床。
端阳正在跟云落探讨剑法,见宴轻醒了,睁大眼睛,惊讶,“小侯爷,您这几天怎么起的都这么准时?”
“要你管!”宴轻没好气。
端阳眨巴眨巴眼睛,想着自己起来的,起床气怎么这么大?他没眼力价地问,“那您以后都这个时辰起床吗?”
宴轻凉凉地反问,“你昨儿看兵书到什么时辰?”
端阳“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如实回答,“戌时。”
“再加一个时辰,以后看到亥时。”宴轻霸道命令。
端阳顿时哀嚎一声,“小侯爷,为什么啊?”
宴轻不再理他。
端阳不明白极了,转头用眼神询问云落。
云落看傻子一样地看了他一眼,这等小事儿,就让他傻着得了,也懒得给他解释,有些人天生就脑袋发直,看多少兵书估计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