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钱员外,眉头舒展、全身放松,脸上黑气一扫而光,和先前状况天差地别。
“老爷,老爷!”
钱员外的老妻问询前来,扑在床上,痛哭起来。
“没事了,请个大夫过来看看。”
方斗松了口气,这事儿整的!
“奇了!”
这大夫先前来过,断言钱员外救不了,但这次把脉,发现脉象平和,钱员外只是太过疲倦,需要休息。
“钱夫人,莫非请了哪家名医?”
既然钱员外没事,老妻松了口气,将大夫送走。
“小师傅,多亏了你,咱家老爷才活过来。”
老妻感恩戴德,双手合十,“等老爷好了,咱一定叫上他,到贵寺烧香还愿!”
“心诚就好,没必要过去烧香!”
第二天,钱员外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方斗当面感谢
“小师傅,我失算了!”
原来,钱员外本以为,有郡里的关系,县令多少给些面子。
当时拜见,县令表面上客客气气,对他的请求满口答应。
期间有个插曲,他出门时,险些被绊倒,还是门房扶了他一下。
“现在想来,就是那次接触,才让他取了精血。”
钱员外得知前因后果,一阵心悸,这可是魇镇之术啊!
连皇宫内的贵人,都扛不住这门邪门的法术!
“县令出身名门,门房是他的老家人,难怪会懂这门咒术!”
这时候,钱员外家的一名下人,快步走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声。
钱员外满脸震惊,抬头看向方斗。
“小师傅,县衙传来消息,昨晚门房老董突然疾病,死了!”
“只是,私底下有人传言,老董是被恶鬼害死,死前满脸狰狞、七窍流血,肢体扭曲惨不堪言!”
方斗不以为意摆摆手,“什么恶鬼?就是他施展咒术被破,身遭反噬断送了性命!”
钱员外担忧道,“如此一来,县令更要施加辣手了!”
“不行,他如此为非作歹、肆意妄为,我要上郡城告状,揭发他不法之举!”
钱员外这回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彻底怒了,县令敢按下杀手,已经撕破脸皮,他也无所顾忌。
“小师傅,你可愿意助我?”
方斗想了想,点头道,“可以!”
听到方斗允诺,钱员外松了口气,“小师傅,这次我险死还生,已经想通了。”
“祁连县令狠辣,就算我服软,也不肯放手。”
“索性,咱们和他斗一场!”
“我早已打听过,本郡太守是武将转文职,是大将军的旧部,不买祁连太师的账。”
“咱们去郡城告状,告的是祁连县令,一定有用!”
“这些年来,我也有不少县令的罪证,全都带上。”
方斗吃惊看向钱员外,这位看似人畜无害的商人,藏得如此深,难怪县令要暗害他?
“就这样吧!”
方斗心想,自己一人独闯县衙,固然能收拾了县令,但怕是要被他的党羽,陷害成为非作歹的大盗。
如果要妥善解决红鸾和钱员外的事情,还正要走官方途径,揭露他的不法罪行,将祁连县令斗倒。
“钱员外,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证人,也能帮你扳倒县令,一起带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