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子,你让让,快让大夫给主人检查一下。”
李知恩把李重义推开到一边,让出门口来,请大夫们进来。三个大夫进是进来了,但看到李牧抱着白巧巧没松开的意思,也不知如何是好了。最后还是张天爱走了过来,一把薅住李牧的后脖颈,把他从白巧巧的怀里拽出来,按在了床上。
白巧巧这时才看到这么多人,羞得满脸通红。但又担心李牧的安危,不敢离去,抿着嘴唇站在一旁。
李牧被张天爱按在床上,起初还想挣扎,忽然看到张天爱脖子上吊着的布带,和她胳膊上绑着的夹板,顿时老实了下来。他现在已经全都想起来了,从那么高的房顶上掉下来,就算不摔死,也得骨断筋折。现在他身上没伤,而张天爱胳膊却骨折了,显然是为了救他才会这样。
张天爱看到李牧歉然的目光,转身躲开了,站到了白巧巧身旁。三个大夫一拥而上,检查的检查,号脉的号脉,还有一个乱摸的,不知道是什么路数。
李牧知道没法解释,干脆眼睛一闭,由他们去了。
三个大夫检查了小半个时辰,才逐渐收手。白巧巧赶紧问道:“几位大夫,我家夫君是得了什么病了?”
三人对视了一下,年纪最长的大夫捋了一下山羊胡,开口道:“依老夫看来,侯爷这是风邪之症,所谓风为阳邪,轻扬开泄,易袭阳位。算不得什么病症,只是……”
白巧巧急道:“只是什么?还请大夫直言。”
“这……风邪之症嘛,极易由肾引发。换言之……”
李牧大怒,叫道:“哪里来的庸医,你是说本侯肾虚吗?!”
“非也非也、”老大夫赶紧解释,道:“恰恰相反,侯爷肾水强劲,殊为罕见。所谓精满自溢,侯爷的风邪,乃是由不得及时发泄而引起,老夫可否问一下,侯爷最近是否太过繁忙,以至于房事不谐……”
白巧巧这才听懂,原来这老大夫的意思是李牧是因为没有得到发泄,憋出病来了!
“胡言乱语,滚出去,重义,把他们赶走!”李牧知道白巧巧脸皮薄,哪受得住这个,赶紧让李重义赶人。李重义左手一个,右手俩,把三个大夫拽了出去。刚说话那个老大夫兀自还在喊他没有诊断错,白巧巧听了,脸红得都快要滴血了。
李牧看了眼屋里的三个女人,咧嘴挤出一个笑,不知道说什么,才能缓解这尴尬的气氛了。
“我、我好饿!”
“我去给你熬粥。”/“我睡觉去了。”
白巧巧和张天爱一起走掉了,只剩下李知恩一个。李牧看了她一眼,道:“小丫头,你不出去在这儿干嘛,报纸印完啦?”
李知恩突然捂嘴笑了起来,李牧觉得莫名其妙,皱眉道:“笑什么,问你话呢!”
李知恩努力忍着,好不容易忍住了,道:“主人,其实不用大夫说,我也能看得出来。”
“什么?”
李知恩指了指李牧的两腿之间,李牧低头一看,小老弟竟然一柱擎天、傲然耸立,裤子撑的鼓鼓囊囊,怪不得刚刚那个老大夫会那么说!
李牧恼羞盛怒,瞪着眼睛看向李知恩,道:“还不快出去,没听到大夫怎么说么?你的主人我现在欲求不满,跑的慢了,我就把你给……那个啥了!”
李知恩一点也不怕,道:“主人要是想要奴婢的身子,奴婢这就洗澡去。”
“滚!”
李知恩也不恼,笑嘻嘻地走了,只剩下李牧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了眼仍在耀武扬威的小兄弟,李牧翻了个身,用腿夹住,拉过被子盖上了。
白巧巧来到屋外,先送张天爱到隔壁屋,然后叫来小竹,让她去前院告诉李重义,给双倍诊金,不可亏待了三位大夫。她虽然没有明说要求保密的事情,但这三个大夫都是长安城内的名医,平日里多为达官贵人们服务,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心里大体都是有数的。双倍诊金到手,自然是一个字也不会泄露了。
安排妥当,白巧巧来到厨房为李牧熬粥。厨子想要帮忙,被白巧巧拒绝了,她喜欢为李牧做饭吃。
不一会儿,李知恩也来了。看到白巧巧在忙活,她不会做饭,便道:“夫人,我帮你填柴吧。”
白巧巧应了一声,没多说什么,似乎是有心事。她把米淘好了,放入锅里又加了水,盖上盖子。视线挪到在填柴的李知恩身上,看了一会儿,开口道:“知恩,我要和你商量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