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十五年,宁缺入都城,天下风起云涌。
这一日,霍湫没有待在旧书楼,他告别三师姐,准备去找长安城的几个兄弟。
刚到长安城门口,就遇见一对少男少女。
只见男孩的脸上,长有许多斑点,像是常年生活风沙中,留下的痕迹。
女孩脸蛋黝黑,却给霍湫一种特别的感受。
仿佛,她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长安城内明确规定,不能带刀入内。”
“你不会要说,这几柄刀是传家宝吧?”
守城官兵把宁缺二人拦下,主要是这两人的打扮,实在过于奇葩。
宁缺背着几把刀,外加一张弓,身上的气质,一看就是当兵的。
年纪轻轻,却军功卓越,守城官兵对他倒是客气。
“没错,刀在人在,刀亡人亡。”
宁缺借坡下驴,顺着守城官兵的话,就将他杀人的刀,定义为传家宝。
“那这个小黑丫头呢,背着一把大黑伞,奇奇怪怪,把伞拿来看看。”
守城官兵甚是无语,见过背剑、背刀、背琴的人,这背一把破伞的,还真是头一遭。
“你们什么人,把通关文书拿出来。”
就在此时,齐四带着一队人,押运着货物准备入城,守城官兵立马拦截下来。
“我鱼龙帮的车,你也敢拦?”
齐四脸色极其难看,最近鱼龙帮是多事之秋,什么跳梁小丑都敢冒出来。
“请问,您是鱼龙帮的哪位?”
守城官兵态度立马转变,这鱼龙帮在长安城的地位,就是地下势力的王。
“几年不见,看来齐四哥越混越差了。”
霍湫从远处走来,惋惜的摇摇头,难得遇到一位熟人,不上前打个招呼,岂不是浪费这份相遇的缘分?
齐四眉头一皱,这年头叫他齐四哥的人,真心不多。
这道声音有些陌生,但语气很熟悉。
“你是......霍湫?”
齐四闻声而望,眼神落在霍湫身上,脑袋里快速搜寻信息。
五年过去,霍湫的轮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只能隐约能找到些,当年小孩的轮廓。
齐四也不敢确定,眼前这个翩翩少年郎,就是他们家小屁孩霍湫。
“齐四哥,你们都还好吗?”
霍湫有时挺感慨的,时间这个东西,流逝的真快。
五年前,他还时常待在书局,一坐就是半天。
鱼龙帮来找他收保护费,霍湫跟鱼龙帮干架。
那一次,霍湫打的天昏地暗,甚至连朝小树也惊动了。
当年,霍湫刚晋升大斗师,正好缺个像样的对手。
霍湫与朝小树谁也不退让,硬是大战了一天一夜,始终没有分出胜负。
两人不打不相识,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霍湫邀请朝小树喝酒,是他以炼药方式,炼制出来的好酒。
若是材料允许的话,那种酒水甚至能提升念力。
“齐四哥。”
霍湫点了点头,他离开的时候,特地和朝小树打过招呼。
“你终于能下山了啊!”
“走,二哥这些年十分想念你。”
齐四挥了挥手,让押运的人赶紧走,他则上前拽住霍湫,生怕霍湫跑了。
“齐四哥,你别拉着我,我又不会跑。”
“老师这回派我下山历练。”
霍湫哭笑不得,当年他考进书院,朝小树等人都很高兴。
紧接着,他被夫子收为亲传弟子,得常驻在二层楼。
霍湫搬走后,朝小树几兄弟便少了很多乐趣,喝酒都没味道。
“你们肯定是惦记我的酒,别以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