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外,徐氏正在阻止着孙母。
孙母在府内听闻了孙翊对孙暠的处罚,见孙翊没有杀了孙暠,她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可是随即她又听到,孙翊在见孙暠之时遭到行刺而受伤,听说血流了很多,这让孙母很是担心。
在知道孙翊回府之后直接来了祠堂,孙母心中担忧之下,就立马来到了祠堂外。
岂不料却在这里为徐氏所阻。
孙母现在脸上满是怒气,天下间哪有母亲看望儿子,却被儿媳妇所阻的荒谬之事。
孙母严厉地对徐氏说道,“那日我就警告过你,安守本分,谨言慎行,孰不想今日你竟然如此无礼,敢阻我与三郎见面,你到底是何居心。”
徐氏低头受训,她弱弱地解释道,“三郎进去前曾下令,任何人不得进祠堂打扰他,妾也只是奉命行事。”
孙母听后气极生笑,她说道,“三郎可有说连我这个母亲也不能?”
徐氏唇舌微动,她说道,“无。”
“既如此,你还敢拦我?”
孙翊刚刚是有特地嘱咐过徐氏,孙母来了也要阻挡在外的,但徐氏身为妻子,为夫君遮掩是本分。
就像那日她去求孙母之时,孙母问其这是她的本意还是孙翊的意思,她也是答道是她的。
她是主动来为孙翊争取的。
而且自从那日之后,孙母就对她有了成见,认为她心思太重,就算现在她如实告诉孙母这是孙翊的意思,孙母也不会信的。
孙母的质问让徐氏回答不上来,孙母担忧孙翊,不想被徐氏耽误太多时间,她推开了徐氏,就要往祠堂走去。
往祠堂内走去的孙母,在半路上碰到了从祠堂中走出的孙翊,孙翊衣袖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但那血斑还是让孙母感到触目惊心。
孙母急忙上前察看,弄得孙翊一时间无所适从。
孙母察看许久都没看到孙翊的伤口在哪,看到孙母那副忧心的样子,孙翊解释道,
“张暠并没有伤到我,只是我自己不小心触动旧伤,伤口又崩裂了而已,母亲无须太过忧心”
孙母柳眉倒竖,叱问孙翊道,“旧伤?你何时受了伤,为何我不知道。”
看到孙母生气了,孙翊只得将他这伤口的来龙去脉告知孙母。
孙母听后更加心急,她气愤地说道,“德谋、公覆、伯海这些将领是怎么保护主上的,无能至此。
竟然还要让你亲自去冲阵,我一会定要召集他们,好好斥责一番。”
“窦太后”一怒可不得了,为了避免这些军中宿将被孙母指着鼻子骂,孙翊宽慰孙母道,
“不是什么大伤,本来都快要痊愈了。
而且母亲要是召集诸将训斥,那不是整个吴县都知道我受伤了吗?没必要因为这已经过去的事,再弄得人心惶惶的。”
孙翊的话有道理,孙母听后心中的气愤减少了不少。
只是她还是对孙翊说道,“旁人不知道就算了,灵伊身为你同床共枕的妻子,竟然也对这事不知情,实在是没有尽到做妻子的本分。”
孙母身后的徐氏听到了孙母的这番话,神色暗淡。
孙翊本能得感觉到不对,这是出于一种男性的第六感,孙母对徐氏的态度怎么越发不好了。
“儿子才回吴数日,这几日因为处理公务通宵达旦,并未和女君同床过,女君不知道也是正常,母亲无须太过苛责啦。”
孙翊的解释让徐氏心中一暖。
孙母听后有些意外,回来数日了都未同房,说明孙翊对徐氏的男女之情并不深,这让孙母心中的某个想法更加坚定。
在安抚好孙母后,孙翊扶着孙母往其的房内走去,而徐氏,孙翊则让她先回房了。
母亲和妻子,还是分开的好。
在扶着孙母的途中,孙翊看着孙母那半白的头发,他心中想到,孙母去世也就是这两年了。
历史上的孙坚后代除了孙权之外,基本都没善终。
孙策遇刺而死,孙翊被人谋害而死,孙匡没几年也病死,孙朗因为犯罪被孙权改姓后忧愤而死,孙尚香被孙权嫁给了老头后投河自尽。
四子一女,下场都极其悲惨,一个活过三十的都没有。
但既然孙翊如今穿越来到这里,成为了孙家三郎,那么他就要改变这些悲剧。
不然他念头不通达。
...
八月十九,太史慈将兵五千抵达吴县外,而就在前一日,会稽功曹虞翻也到达了吴县。
至此,要参加议事大会的人都已经到齐。
而在八月二十这日,为江东许多人所挂心的议事大会,如期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