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发白唏嘘道:“群鬼作乱,怨气难平,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摆平他们。”
人固有一死,要么等死,要么找死,老板属于后者,不值得同情。
避暑山庄成了烂尾楼,因为闹鬼的事传了出去,无人接手,一直荒废到现在。
嘭!
里昂一脚踹开破烂木门,按照百合花所指的方向,双枪在手直冲二楼。
昨晚丢了面子,他准备在大白天找回来。
大屋呈回字形,中间有露天天井,三宅一生此刻藏于二楼一处房间。
廖文杰和钟发白紧随其后,等到二楼的时候,廖文杰一把按住里昂,从手提箱里摸出八十的大锤,然后指了指被木条钉死的窗户。
里昂撇撇嘴,廖文杰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太小。
“阿杰,我们人多势众,一人一泡尿也能把僵尸滋死,干嘛要拆窗户,一身汗多麻烦。”
“小心无大错,还有,尿太多是病,有空去医院看看。”
“没错,有病就要治。”
钟发白点点头,抬手一掌将窗上的木条打断。
廖文杰眼前一亮:“钟道长,不知所学是何武功?”
“献丑了。”
钟发白谦虚道:“劈挂拳,我练了二十多年,勉强能拿得出手。”
劈挂拳,原名披卦拳,因多用掌,又被称为劈挂掌。
披者,打开、破开之意;卦者,伏羲八卦。
顾名思义,这门拳法破译八卦变化之奥妙,五行变化,相生相克,尽在拳理之中。
“有什么了不起,也就欺负一下普通人,有本事和僵尸掰掰手腕,看谁力气更大。”里昂不屑一顾,抡起锤子砸破一面窗户。
“好功夫,有机会一定要向钟道长讨教一二。”
“好说好说。”
两人忽略里昂的发言,乒铃乓啷拆起了窗户,不过两分钟,就让房间内满是阳光。
看布局,这间屋子是餐厅的设计,现在摆了一口大棺材,还有几根火烛,更像是个灵堂。
“这家伙倒挺会享受,阿杰、老钟,你们两起棺,我让他好好爽一把。”里昂嘿嘿一笑,嗡嗡嗡拉响了电锯。
“不急,天高气爽万里无云,我们把棺材推出去,让他先晒会儿太阳。”
“不是吧,阿杰,这也太欺负僵尸了。”
“有天时自然要好好利用,至于欺负僵尸,难道你不喜欢?”
“太喜欢了。”
三人将棺材推倒窗口,廖文杰数了下一二三,猛地一掌将棺材盖拍飞。
滋滋滋————
“啊啊啊!!”
刺眼阳光照来,三宅一生瞬间惊醒,双手抬起遮挡面庞,口中惨叫不止。
与此同时,钟发白和里昂抬起棺材脚,用力一掀,将满身冒烟的三宅一生从二楼扔到了一楼天井。
“啊啊啊————”
惨叫声更加凄厉,廖文杰三人探头一看,只见三宅一生于天井中来回打滚,僵尸身躯在烈焰炙烤下砰一声燃起了大火。
不到三五秒的功夫,就从人形烧成了满地灰烬。
“没意思。”
里昂撇撇嘴,拆窗户、掀棺材,今天他就干了这两件事,虽然灭了僵尸,可一点找回场子的快感都没有。
念头不通达。
“钟道长,我们先去你家,带齐办法事的工具,今晚就住警署,明天一早开坛办事。”
“可以,今晚把法事办了也没问题。”
“晚上闯鬼巢,会不会不太保险?”
“鬼巢位于鬼门之内,除非是大法力者将其连根拔起,不然的话,白天晚上差别不大,注意别让鬼跑出来就行。”
“那好,宜早不宜迟,今晚就端了鬼巢!”
时间越快越符合廖文杰的心意,他想到某件事,话锋一转道:“钟道长,我看你一身本事,埋没荒郊野外太可惜了,有没有想过换个营生?”
“阿杰,有话直说。”
“是这样的,我有意开一家抓鬼公司,目前还缺一个顶梁柱。”
“阿杰,找我不就好了,我这个顶梁柱能把你屋顶戳通。”
里昂凑脸上前,被廖文杰推开。
“阿杰,实不相瞒,以前也有人找过我,都被我拒绝了。”
“给少了?”
“你这,这叫什么话……”
钟发白老脸一红,支支吾吾道:“我钟发白学道以来斩妖除魔,时刻不忘师父教诲,是那种贪财的人吗?”
“那肯定不是,钟道长一身正气,不愿被红尘所累,我一向十分佩服。”
廖文杰先是捧了一把,而后转折道:“不过人生在世总有不如意的时候,如果我没猜错,你一定还没老婆。”
“钟,钟某一心向道,不……不好,已经戒了女色。”
那就是好女色咯!
廖文杰撇撇嘴,钟发白太爱面子了,好色而已,说出来不丢人,他朋友周星星就是个色鬼,他也从没鄙视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