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拜会就不必了,礼物也免了吧!我们陈留守军与瓬人军素无往来,瓬人军要用我的人,怕是不合道理吧?况且不是赵某不肯放人,实在是近日陈留城防吃紧,人手紧缺呐,请吴司马海涵。”
赵宠似笑非笑的看了吴良一眼,眼中明显划过一抹嫌弃。
呵呵,上门拜会?
你配么?
结果不待他说完,典韦便已经握紧了拳头,忍不住辩驳道:“赵司马,一刻之前你才准了六曲陈二狗等人的假,我看的真真切切,为何轮到我便又忽然城防吃紧了,你怕不是在故意刁难于我吧?”
“军令如山!典韦,注意你的言辞,你难道敢违抗军令不成?”
赵宠脸色瞬间冷了下来,逼视着典韦问道。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想知道城防因何吃紧,既然吃紧为何没有集结号令,请赵司马为属下解惑!”
典韦嘴上不敢,却上前一步与赵宠针锋相对。
《三国志·典韦传》有云:“太祖行酒,韦持大斧立后,刃径尺,太祖所至之前,韦辄举斧目之。竟酒,绣及其将帅莫敢仰视。”
典韦给人的压迫力可见一斑。
何况此时典韦已有怒意,如此逼近过来怒目而视,赵宠又何德何能,如何还能稳得住?
“你、你莫要过来!”
只见赵宠面露惊惧之色,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连忙呼唤道,“来人,典韦欲加害于我,给我拿下!”
“呼啦——!”
十几名兵士闻讯赶来,连忙将赵宠护了起来,见是典韦却又犹犹豫豫不敢轻易上来拿人。
“诸位兄弟,韦只不过是在向赵司马请教问题,并无加害之意。”
典韦摊开空荡荡的双手,对兵士们说道。
“莫要听他废话,拿下再说!”
赵宠此刻已是神色大定,自然不肯放弃收拾典韦的机会。
“这……”
兵士们却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显然这种事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一边是武力超群的典韦,一边是高高在上的司马,他们谁都不想惹,可是又不能站着不动。
“典韦,司马的命令,不要令我们为难。”
领头的兵士最终还是试探着向前挪动了一步,用哀求的目光望向典韦。
典韦再一次握紧了拳头,全身青筋暴起,骨骼啪啪作响,仿佛已在暴走的边缘……
看到这一幕,兵士们又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不敢再轻易靠近。
但最终。
“呼——”
一口浊气自口中吐出,他还是选择了忍耐,伸出手故作轻松的咧嘴道:“来吧,我不为难你们便是!”
“多谢。”
兵士们这才松了口气,连忙上来绑人。
与此同时。
“且慢!”
一直被忽略在旁的吴良终于又站了出来,笑眯眯的看向躲在兵士后面的赵宠,开口问了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赵司马,你即为陈留守军司马,‘边让’这个人你应该不会太陌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