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玖并没有在意两个男人的小动作。
拉拉校服袖子,将红绳和铜钱一起收进衣袖,她平静地吐出两个字。
“不能。”
这三枚铜钱是哪来的,秦玖已经不记得。
这些年一直戴在她手腕上,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除了洗澡从不离身。
她性子冷,不喜欢与别人身体接触,自然也不会让别人看她的东西。
丁睿挨了骂,知道自己说错话——虽然不明白哪错了——低着头吃饭没敢再吭声。
跟在沈知非身边三年多,对这个男人他依旧不敢说了解。
但是有一点,丁睿无比清楚。
在这个男人表面温良无害的笑容之后,有着怎么样的决断狠辣。
三年间,他也做错过事,说错过话,沈知非从来没有像刚才那样看过他。
那样的眼神,他只有两年前见过一次。
当时,沈知非亲自将字画“知非”送去重新装裱,一位书画大家刚好也在,看到那幅字,好一番品头论足。
这位一向待人谦和的教授先生,平静地走过去,用刚买回来的一方老坑洮砚砸碎对方的下巴。
那位多嘴的书画大家,整整一年说不了话,到现在嘴都是歪的。
当时,沈知非就是这样的眼神。
从那之后,丁睿就知道,那幅他走到哪带到哪儿的字画,就是沈知非的逆鳞。
对面,秦玖放下汤蛊站起身。
“需要整理的书在哪儿?”
“跟我来吧。”
沈知非放下没喝完的汤,起身带着她走出去。
丁睿抬手抚抚还完好无损的下巴,缓缓地吁出一口长气。
看来,自家沈爷的逆鳞又多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