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很美,樱桃色的。
曾经有杂志评选出令男人看了就想接吻的唇,她就是那一挂的。
现在她唇边沾了一点奶渍。
经他这么一提醒,夏夕绾少女本性的伸舌直接将那一点奶渍舔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她再抬眸看他时,陆寒霆边扫着她的红唇,边抬手扯了一下衬衫领口的领带,喉头滚动着上了楼,进了书房。
夏夕绾雪白的耳垂一红,陆寒霆做起扯领带的动作很致命,好像用眼神在开车。
夏夕绾迅速抽出纸巾用力的擦了擦嘴唇。
这时管家带着一个老者上了楼,夏夕绾问道,“奶奶,那个人是谁啊?”
“哦,那是南渊先生,一个月会来这里一次。”
夏夕绾心里咯噔一跳,南渊先生可是世界知名的催眠大师,她学医,自然耳闻过他的大名。
南渊先生竟然来了这里,他肯定是给陆寒霆治疗睡眠障碍的,看来他的睡眠障碍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
夏夕绾不放心,所以她来到了书房门口,这时里面传来了异响,夏夕绾一惊,迅速推开了书房门。
书房里一片狼藉,书桌上的文件全部拂落在了地毯上,南渊先生手里的钟表也摔碎了。
陆寒霆站在办公桌前,两只大手撑在桌面上,他掌面的青筋暴跳,精硕的胸膛一上一下犹如野兽般在喘动着。
听到开门声,陆寒霆抬了头,夏夕绾撞上了他一双深邃的狭眸,现在他眸子里染着可怕的红血色,还有狰狞的阴鹜。
现在的他,像变了一个人。
夏夕绾对这个人已经不陌生了,昨晚刚见过。
两人四目相对,陆寒霆将薄唇抿成一道森冷泛白的弧线,沉声道,“出去!”
夏夕绾站着没有动。
管家捡起碎了的钟表带着南渊先生走了出来,将书房门关上了。
一道房门,隔绝出两个世界。
夏夕绾看向南渊先生,“南渊先生,他怎么样了?”
南渊先生摇头,“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可以对陆少进行催眠,让他一个月休息上一天,但是他的精神情况恶劣的太快,陆少极其警觉,心里防线又强大到恐怖,我已经无法对他进行催眠了。”
夏夕绾不奇怪,陆寒霆是一个成熟深沉而内敛的男人,情绪很少外泄,这样的男人冷静而自制,近乎变、态。
夏夕绾轻轻的垂落下羽捷,然后她伸手搭上门把,想进去。
“少奶奶,不可以,你现在进去很危险的,难道你忘了昨天晚上了么?”管家福伯迅速阻止道。
夏夕绾澄亮透彻的翦瞳望着福伯,“福伯,正因为我没有忘,所以我才要进去,睡眠障碍一旦发展成精神疾病,他就会控制不住体内那个阴郁暴躁病态的自己了,到时分裂出第二人格,第二人格会完全取代他的。”
福伯脸色一白。
夏夕绾推门而入。
……
书房里,陆寒霆看着去而复返的夏夕绾,眉心的阴霾又落了一层,“出去,不要让我把话说第三遍!”
夏夕绾上前,黑漉的眸子里溢出碎亮的笑意,“陆先生,我就想试一试你把话说上第三遍会怎样?”
陆寒霆觉得浑身难受,他额角的青筋都在凸起,身体慢慢的失控,他不想伤她。
伸手扣上夏夕绾的纤臂,他从喉头里出声,“滚!”
他将她一推。
夏夕绾没站稳,整个人摔倒在地毯上时额头撞上了茶几尖锐的尖角,顿时鲜血如注。
嘶。
夏夕绾痛哼了一声,用手捂住伤口,鲜丽的血液就从她的指缝里流了下来。